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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或许是很久之前的事(中)

前奏 或许是很久之前的事(中)

无限光芒之内,一只白色的鸽子清晰可见,只见那鸽子轻轻一扇翅膀,纯白的羽毛激射而出,光芒形成的囚笼便猝然破碎。

然而老人也没有想过只凭这几缕光芒就将祂昔日的门徒打败甚至杀死,光芒的作用或许只是用于掩饰祂真正的目的吧,当世界再度陷入黑暗之时,老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羽毛散尽,现出其内的诺亚。

诺亚眼睛一缩,以极快的速度低下头,一道痕迹从诺亚头顶划了过去。

那是一道裂痕,以老人原先的位置为起始,一直无限延伸至诺亚头顶后方的漆黑虚无之中,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躲避,或许他就死在这里了。

因为,那道自老人而来的裂痕撕裂了这个世界!是真正的撕裂开来了,昏暗的世界内那道金色的痕迹清晰可见,甚至还能从中看到不断化作金屑的空间碎片!

来不及做什么,躲避了裂痕后,诺亚起身就是一拳打向身前。

嘭!!

刹那间迸散的刺眼光芒即使是远在另一边的白洋湖都可以看见,震天的响声更是让空间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又是一道裂痕划过,闪躲不及的诺亚堪堪被切断了几缕金发。

前方,白色长袍披身的老人站立着,脸上还是那份悲天悯人,唯一能够证明祂行动过的,唯有手中的书本和......一把漂浮着的透明短剑,那是一把除了颜色之外都很平常的短剑,就是那种西方中世纪题材的电影或游戏中烂大街的属于「龙套专属」级别的。

但老人拿着它,却像是拥抱着祂的孩子,慈爱中透露着悲伤。

那把剑,无视了空间和时间的影响,往往在你不经意之间就已经把你斩杀了。

“圣剑......果然不愧是「混乱了空间与时间」的圣剑吗?”

此时的诺亚很是狼狈,黑色的斗篷被风吹成无数布条,右手上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平静的脸更是一片苍白,因为他知道,刚才老人放水了,不然,被切掉的就不是头发那么简单的了。

“这个孩子是「伊甸」的馈赠。”

老人摇头:“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在你成为「弥赛亚」之后。”

“你无须留情。”

“我对罪孽从不留情,即使你是我的学生。孩子,这不能杀死真正的你。”

“......”

诺亚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知道,仅凭现在的他是没有丝毫对战的资格,除非他从「时空海岸」中出来。

所以他笑了:“老师啊,你很想杀我吗?”

老人再次摇头:“停手吧,孩子,你已经被盯上了,这是无法逃离的圈,你出来,就会被杀死的。”

“你也会死。”

“不一样,神是真正的不会死的,每一次的死亡只是沉睡而已,当那日的风再度吹拂,神殿的蜡烛也会被点燃。”

“你知道吗?为了引你离开伊甸园,教会付出了很多,更是把你困在废墟,把你和其他主神隔离,为的,就是真正的杀死你。”

诺亚恢复了平静,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只见他如水晶雕琢的手指在空气中一抹,手中便多了一张白色卡片,然后吟唱道:

“璀璨之光辉!宝石剑刃!”

“「万能卡牌」?难怪我看不出你的本质,原来是用卡牌做的化身。”

老人翻开书本,空白的扉页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羽毛图案,祂把手放上去,拿了出来。

“奈琉斯把卡牌盒给你,应该是不指望用其他方式杀我吧,可是,你真的以为凭借着万能卡就可以在力量上与我持平?”

没有任何征兆,诺亚刚把宝石剑召唤出来,就被羽毛形成的暴雨所穿透。

“可预测的卡牌一共有七十七张,一张卡牌只能够维续你在这里的存在八秒钟,即使你无限的延伸这个时间段,你也杀不死我。而你每一次出手或动用「神器」,都需要使用不定的卡牌,我很好奇,你可以支撑多久。”

被射成筛子的诺亚变成碎片,那是被撕碎的卡牌,重新在不远处凝聚出来,然后用手中的剑斩向老人,老人用光画了个圈,璀璨的剑芒被圈挡住。

“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些手段!”

璀璨剑芒被光圈反射回去,诺亚没有任何动作,足以切开星辰的剑芒便消失了。

“结界也挡不了多久的,伊甸对于你的气息很敏感。”

诺亚向前踏出一步,随后又转瞬踏出七步,而每踏出一步都有一张卡牌化作光芒留在原处,最后,诺亚回到第一步的位置,七道光芒形成一个环,把老人圈住:“那就用生命去挡啊!祈天之式·圣印七天重合!万静的决刹!”

随着不知名言咒的解放,七道光芒形成的环慢慢变大,最后彻底融入到废墟世界之中。

“言灵的效果是禁锢灵魂、囚禁圣人,加之「祈天之环」的配合,即使是您,也无法短时间内出去。”

诺亚的脸色有些凝重,他知道,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这样的术式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施术者,然而你却不可能短时间内杀死我,即使是伊甸亲至也不可能瞬息间杀死我数十次!”

老人摇头,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漂浮的透明短剑发出悦耳的剑鸣,似是安慰老人。

“教会是真的把你抛弃了?”

诺亚沉默。

“他们也是舍得呢。”

“这是我要求的。”

“孩子,值得吗?你本来是天生的圣者,最后却沦落到如此下场,真的值吗?”

诺亚说:“或许我是在寻求一个解脱。”

老人转移话题道:“天堂地狱本就是一体,撒旦作为至高的魔神,比现在的我都要强大。你应该警告过教会,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吧?”

“撒旦手中的法则比您还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那群疯子。”

祂笑了:“你也是疯子中的一员。”

“老师,撒旦究竟是什么?”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似是想起曾经。

诺亚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人。

过了很久,老人才说道:“你的援军到了。”

没有回头,因为诺亚知道来的是谁。

“啊啦,这不是诺亚小子吗?我说教会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面对天父,原来有你在啊。”

来人很是熟络的和诺亚打招呼,然后才向老人行礼:“贵安,教会的长老代我向你问候。”

老人微笑:“梅因卡家的少爷?”

沃尔特点头:“弥瑟之火教会裁决院首席,雪之王沃尔特·冯·梅因卡向您致敬。”

随之而来的,是遮天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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